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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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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93

高考分數沒幾天就出來了, 秦知聿高三上學期的時候就被保送京大法律系了,沒什麽可查的,毫無懸念的市狀元, 電話都往家打爆了。付清允也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輸好個人信息之後摁了下回車鍵,比秦知聿少了那麽幾分, 穩穩當當的排第二,一大家子人對他這個千年老二也沒什麽感興趣的, 隨便囑咐了幾句報志願別手滑, 宋部長就和老付總上班去了。

比起秦知聿和付清允無所謂的態度, 另一邊的張南和舒窈神經高度繃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網站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轉著圈, 搞得人心惶惶的。

“小南哥, 我有點怕。”

張南深呼吸一口, 手都抖成篩子了,“不緊張, 一會就轉出來了。”說著說著他抖的更厲害, “操,這網速怎麽回事兒”

霎時間, 舒窈指著電腦跳轉出來的新頁面,盯著分數看了好幾秒, 驚喜出聲, “出來了,京大穩了,這幾天我心慌慌的, 老覺得我答題卡塗錯了。”

“你那什麽情況了”她問張南。

張南隨手把電腦一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長舒了一口濁氣,“正常發揮,沒什麽大問題。”

兩個人邊走邊說到秦家門口,秦知聿家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招生辦的人都堵在大院門口,想盡辦法都進不來。

“阿聿,你不是被京大保送了嗎,怎麽門口一堆人呢。”張南坐在秦知聿房間的懶人沙發啥翹著腿問。

“曲海的狀元被京大挖走了,曲海想把我搶走,讓我和京大那邊協議作廢。”

“嘖,狀元真搶手。”

沒過一會付清允也來秦知聿臥室了,這是表白事件過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舒窈尬著一張臉,迅速低頭不去看他。

付清允跟沒事人似的,走到她身邊拽了一下她的頭發,“害羞什麽勁,都這麽大人了,有喜歡對象多正常。”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舒窈就察覺到他想將錯就錯糊弄下去,她努力斂住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撩了一下頭發,語氣淡然,“我那不是怕你尷尬嗎。”

“……”他確實是挺尷尬的。

話題很快被張南帶到別的地方去了,計劃著四個人一塊去旅游,舒窈一般都隨他們安排,也不想跟他們討論這些事,撂下一句就去找何明熙玩去了。

何明熙還在家和暑假作業做抗爭,見舒窈來了,拉著舒窈一頓撒嬌賣萌勉強讓她答應去給她寫作業。

“我也不白讓你寫,我給你出招。”

舒窈停下筆,眼瞳深瞇,“什麽招。”

何明熙盤腿抱著枕頭,指尖扣著桌面,眼珠子亂轉,神神秘秘的湊到舒窈耳邊,“你不是喜歡清允哥哥嗎,我幫你出招追他。”

舒窈警覺的很,“你怎麽知道的”

何明熙摸了摸鼻子,“就是當時清允哥哥談戀愛那會吧,你不太正常,一來二去的,我就發現了。”

舒窈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確實是不太正常,她整日冷著個臉不和付清允說話,偶爾說一句也是夾槍帶棒的,兩個人鬧別扭的次數多的嚇人。

她點點頭,輕車熟路的從腳邊的櫃子掏出一大堆零食,把鞋子踢掉,盤腿坐在床上,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你還挺厲害,那你要給我出什麽招”

“我可先說好,前幾天我生日的時候付清允拒絕我了,他當我喝多了發懵。”

何明熙一臉錯過了八卦的模樣,纏著舒窈把整件暗戀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兩個人嘰嘰喳喳一下午的,眨眼就到了下午,舒窈口幹舌燥的,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之後,目光探究的看向她。

“事情就是這樣,你給我說說你打算出什麽招。”

何明熙也沒想到事情的進展是這樣子的,沈吟半響之後,打了個響指,語出驚人。

“你們不是要畢業旅游嘛,你到時候帶上我,我灌醉你,你去生撲。”

“我看著,清允哥哥也不是,對你,沒有一點感覺的,你試試,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他能拿你怎麽樣。”

舒窈有點為難,“不好吧……”

“沒事,大不了暗戀轉成明戀。你要是不說,大學裏面好看的姑娘更多,你難不成要看他一個月換四個女朋友你這近水樓臺,不先試試上個二壘也行啊,萬一明戀之後,清允哥日久生情了呢。”

何明熙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等到天蒙蒙黑,舒窈徹底被洗腦,覺得她說的還真挺有道理,說等事成之後作業她全包了。

本身去旅游的只有他們四個,結果何明熙橫插一腳,又熱熱鬧鬧的添了陳易東和何明軒兩個人。

大家一路順著京港南下,最後一站是三亞,在外面呆了十幾天的舒窈心急如焚的,不停的眼神示意何明熙,結果這小妮子這眼皮都不翻,興致勃勃的同陳易東說話。

她憤憤的敲擊鍵盤給何明熙發消息。

【都什麽時候了!!明天下午就飛回家了,你靠不靠譜】

何明熙看了眼手機,回頭給她甩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我辦事你放心,讓她耐心等等。

等下午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穿好泳衣去海邊玩水,期間何明熙抱著游泳圈跑到舒窈耳邊兩個人密謀了幾句,然後舒窈抱著游泳圈就去淺水區和深海區的交界線了。

“清允哥哥!”何明熙噔噔兩下跑向沙灘,沖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的付清允喊。

“哥,你快去看看,窈窈姐姐快到深海區那邊了,我游泳技術不太好,你趕緊過去看看!!!”

躺在沙灘椅上閉眼喝冷飲的付清允懶懶睜開了眼睛,沙灘邊上的椰子樹枝繁葉茂,細碎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籠罩在他身上。

他聞言坐起身,一條腿曲起放在沙灘椅上,另一只腳放在松軟的沙子上。

黑色的墨鏡被他卡在高松的鼻梁處,眼眸微瞇看向在海裏彎腰不知道幹什麽的舒窈,白色的泳衣裙邊漂浮在海面上,小姑娘皮膚白的晃眼,在陽光下好像都透光,戴了一頂覆古草編帽,偶爾有幾個男生湊到她身邊說些什麽,但是沒過多久一個個又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付清允倏地站起身來,微佝著背往舒窈的方向去。

舒窈隔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收到了何明熙的信號,然後轉身當作沒有看見他兀自蹲在海裏扶著標志桿假裝撿貝殼。

陽光很大,當影子壓到舒窈上方遮蔽掉大半光線,她掐準時機猛的回頭,本來想兩個人對視一下,結果弄巧成拙兩個人撞在一起,七零八碎的往海裏栽。

她整個人都壓在付清允身上,半點縫隙都沒有,頭上的帽子因為剛才的栽倒孤零零的飄向的深海區。

付清允現在全都泡在海水裏,鹹澀的海水嗆得嗓子難受,他的一只手撐著海底碎沙,另一只手放在舒窈腰上,箍著她避免她嗆水。手心下方是黏膩溫軟的感覺,一下一下刺激著他的神經。

舒窈楞了一下也緩過神來,低頭看了看兩個人的姿勢,預想的暧昧對視什麽都沒了,她把目光移到付清允的臉上,眼眸微閉,面上劃過一絲不耐,似乎是太陽太刺眼。

她視線落在他的唇瓣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心一橫,閉眼就親上去了。舒窈吻的其實毫無章法,只回想著自己看過的少女漫畫的畫面,笨拙的觸碰他的唇瓣,很急切的伸出舌尖又小心翼翼的舔吻。

付清允腦子裏繃著的那根線突然斷了,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時也搭在了她瘦軟的腰身上,他不敢睜眼,被海水濡濕的睫毛輕顫著,唇上溫熱清甜的感覺時時刻刻的提醒他,她在吻他。

他允許自己短暫的沈淪幾秒。

海面上,少年緊閉雙眼半仰著,身上橫跨著一個穿白色泳衣的少女,她捧著他的臉,俯身低頭,光線灑在他們相貼的身上,像少女獻祭。

等到微窒的感覺襲來,付清允捏著她腰的手倏地用力,再也無法沈淪的推開她。

濕透了的長發搭在他和她的肩上,舒窈突然自暴自棄,“你推我幹什麽!”

他眸色深沈,黯淡的不得了,冷著一張臉一字一頓的開口,“這是不對的。”

“有什麽不對的,我又不是你親妹妹!”她扶著桿子重新站在海裏。

“在我心裏,你就是。”

舒窈的心一點點墜入海底深淵,她仰頭直視他,冷靜的問,“為什麽別人都可以,我不可以。”

“沒有為什麽,你就是不可以!”他極力壓住心底的燥意,握緊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拼命把不該有的念頭,全部壓回去,像當年他獨自一人坐在樹下冷靜的消磨那一絲悸動一樣。

話音落下,他粗暴的扯過游泳圈,卻又動作輕緩的套在她身上,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舒窈站在原地,任憑洶湧而出的眼淚掉落進藍色的海裏,她的暗戀本來就是無聲的海,當被剖析窺見天光的那一刻,他也不會因此澎湃。

那個悄無聲息又短暫溫情過後的吻像黃粱一夢般隔在他們之間,回程的飛機上兩個人做的很遠,大家都以為他們鬧別扭了,只有何明熙不停的往舒窈手裏塞著衛生紙。

回程的當晚,付清允瞞著所有人偷偷去了付氏旗下的酒店悶頭喝了一整晚的酒,整整一個晚上,他拼命地用酒精壓制住破土而出的愛意。他潛意識裏覺得,她和他是不對的,哥哥和妹妹本就帶了些禁忌色彩,更何況他是真的把她當過親妹妹的,所以他更無法接受,他的又一次動心。

暑假匆匆而過,開學前夕,秦知聿養好潛水受的傷,拽著萎靡不堪的付清允又喝了一頓,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麽,第二天開學的時候,付清允自然的不得了和舒窈說話,像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

舒窈並不知道他心裏的彎彎拐拐,也當做沒事人一樣對他頤氣指使,兩個人相處的氛圍微妙詭異的不得了,但是在外人眼裏又絲毫不留破綻。

舒窈有了新室友,是城西阮家的小女兒,貌似和秦知聿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她熟悉阮霧的眼神,所有閃躲的眼神都是她曾經的縮影。

軍訓過後,她帶著阮霧去飆車,那天她從金融系上課的教學樓門口,隔著人海潮茫,看見新聞系系花往付清允手裏塞了薄薄的一張紙,粉紅色的。跟當年他收到過的情書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高考後整整一個暑假,付清允跟抽條一樣,身高一度長到188,臉上稚氣退散了大半,又在付氏呆了一個多月,清貴翩翩公子,學歷好家世好樣貌好,京大論壇慕名詢問的人估計都能繞操場一圈了。

她以為她的喜歡是坦誠的,不遮掩的,熱烈又灼人的,甚至在他沒拒絕她靠近的那個吻之後,她天真的想過他也會可能喜歡她。

可是當熟悉的場景再一次上演,她恍神的不得了,又自嘲,又想自暴自棄的妥協,想著要不然就這麽算了,他也沒什麽好的。

但是她每次剛要下定決心放棄他的時候,閉眼想起的都是他的好,她唯一想到的不好就是他不喜歡她。

她和阮霧從相山路輾轉到小酒館去喝酒,等到酒意翻湧,混沌占據整個大腦把所有說不盡的愛意驅逐出境之後,她擡眼看向門外。

付清允走了進來,一步步,慢慢的,走近她。

她視線落在他手機屏幕上的共享位置上,忽的想起來兩個人高考結束後換的是一個型號的手機,顏色也一樣。當時旁邊有一對情侶正在弄什麽共享位置,她好奇的不得了又沒有男朋友,就把付清允的手機拿過來搗鼓了一陣,誰成想今天派上用場了。

舒窈一股腦的把包倒立過來,口紅,鑰匙,粉餅一類的小東西在桌子上鋪滿了,她扒拉兩下找到手機,解鎖之後把共享位置直接關了。

“你連證都沒有你開什麽車你還帶著阮霧你不怕出事”付清允把手機收到口袋裏,壓著火冷冷說道。

小酒館裏的老板都認識他們,兩個人鬧矛盾也是常有的事,他往兩個人那掃了一眼,確定舒窈不會掀他桌子之後就繼續唱歌,溫軟的閩南語繼而在酒館裏響起。

舒窈輕嗤一聲,突然感覺身體疲憊到了極限,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不斷僵持著。

“說話。”

付清允不痛不癢的兩個字把她憋了一下午的煩悶全都拱了起來,“你是我什麽人啊,憑什麽我什麽都得跟你匯報,我連自己的私人空間都不能有了嗎付少爺。”

付清允被她冷不丁噎住了,嘴唇翕動了幾下,舒窈變本加厲,臉上掛滿了譏諷繼續開口,“哦對,差點忘了,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命好,有個付家少爺當哥哥!”

說完之後她就往門口走,留下滿桌狼藉還有神色恍惚的付清允。良久,付清允把桌上的零碎東西都收進包裏,轉身出門帶她回家。

就是太熟悉了,所以付清允根本不著急找她,所以付清允出了酒館門之後直接拉開車門,因為舒窈喝酒之後永遠不會亂跑,永遠會在熟悉的空間呆著等別人來找她。

這還是小時候留下的習慣,那時候何明熙才剛出生不久,院裏能一塊玩的小孩就那麽幾個,經常一起在大院裏玩躲貓貓,每次付清允都會讓舒窈躲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等他來找她,久而久之,她就有了這個習慣。

學校門禁已經過了,兩個人開車直接到了蘭庭去秦知聿那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酒醒之後舒窈就跟沒事人一樣,該怎麽樣怎麽樣,仿佛他們之間從來沒出現過問題一樣,她到最後也沒問出那一句“你是不是和新聞系系花在一起了”。

真正發生裂痕是學校舉辦的聯誼會,舒窈在元旦當天剛剛得知付清允和新聞系系花已經在一起了,她冷靜又熟練的把付清允拖進黑名單眼不見心不煩之後,晚上拉著阮霧就去了學校大禮堂舉辦的聯誼會。

京大校園人才濟濟,自然大家都要搶破頭來,可是聯誼會的日子是在跨年當天,因此來參加聯誼會的都是沒對象,沒社交,硬被想脫單的舍友拽過來的。舒窈掃了一圈沒看到有什麽高品質的男生,就在一邊無聊的玩著骰子喝酒,等到她喝差不多正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一個和付清允氣質有八分像的男生。

她一下就坐在那個男生身邊,自來熟的問人家叫什麽,什麽專業的,還興致勃勃的非要給人家算個命。

穿著大衣牛仔褲的男生好像有點害羞,舔了舔說,他叫蔣方逸,計算機大二年級。

舒窈徹底恍神,眼前的人少年氣十足,不長不短的劉海服帖的搭在額前,笑起來眼睛彎彎還亮,她掏出手機問要不要加個微信,以後可以常聯系。

沒等蔣方逸亮出二維碼,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的付清允一下抽走她的手機,把她扛在背上,眼都不眨的大步向外走。她氣的不行,直接上手撓她,讓他別他媽的多管閑事,攔著她談戀愛,他他媽算哪門子狗屁哥哥,要和他絕交。

自此兩個人關系正式陷入史無前例的僵冷。

付清允正在寢室呲牙咧嘴的拿酒精消著毒,舒窈指甲短而尖銳,實打實的把他皮肉全部劃開嵌入,秦知聿拎著一堆消炎藥扔在洗漱臺上,雙手抱胸,幸災樂禍的問他,“你到底怎麽個回事”

“沒怎麽。”他把沾著血跡的棉簽扔到垃圾桶,撕開創可貼貼在傷口上,“嘖,窈窈下手可真重。”

“你自己慣出來的,你嫌人家手重”秦知聿越來越看不明白他腦子裏裝了些什麽東西,“你口口聲聲說拿窈窈當妹妹,聽說窈窈在聯誼眼都不眨的就和系花分手,你這戀愛談給誰看的”

秦知聿說著說著仿佛看懂了點什麽,“你這戀愛還挺有規律的,上次一個接一個的談是我在樂高店門口說不是親妹妹那次吧,這次應該是前幾天窈窈喝多了你們倆不知道吵了什麽,回來你就挺不對勁的。”

“感情你這戀愛都是談給你自己看的呢,自己給自己洗腦,牛逼。”

他擡手揉了一把臉,無意間拉扯到了下巴處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滿臉挫敗的開口,字裏行間都是苦楚,“阿聿,我沒辦法接受一丁點可能喜歡窈窈的事,我想想這二十年我都把她當妹妹一樣,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太罪惡了,我受不了。”

秦知聿才聽不得他胡言亂語,一針見血的敲打他,“那你現在就受得了了看見窈窈和別人在一塊就渾身難受,這時候倒是不顧及妹妹這事兒了,你他媽軸個什麽勁,你再作,等著沒老婆吧你,我看窈窈這次鐵了心不想喜歡你了。”

他苦澀的扯了扯唇,不喜歡就不喜歡吧,皆大歡喜的結果。

——

付清允知道舒窈真的生氣了,特地第二天去找她講和,結果在她寢室門口看見她和蔣方逸有說有笑的出校門,他酸的不得了,一路尾隨,終於沒忍住在校門口把人攔了下來,咬著牙根狠狠憋了半天,委屈又難受的說自己已經分手了,結果換來舒窈的冷嘲熱諷,頭都不回的帶著蔣方逸從他身邊離開。

他目光沈郁,心裏一直堅定的那點鐵了心的東西開始慢慢動搖,悄無聲息的裂了一道口子。

直到寒假前,舒窈都避著他,放假當天都提前回了家,就為了不和他同座一輛車,他本來以為最絕也就是不和他坐一輛車了,結果過年前大家夥一塊去旅游的時候,舒窈死活不去,放話不想看見亂七八糟的人。最後還是張南連哄帶騙說他去公司幫忙了才答應去川藏的,結果這姑娘在機場看見他的時候直接拉著一張臉,吵著鬧著要走,最後還是一幫人輪流勸了一通,好話說盡口說幹才勉強讓這位姑奶奶上了飛機。

不知道是不是他命好還是老天爺憐憫他,在拉薩掛經幡的時候,他為了救舒窈受傷了,兩個人的關系倒是慢慢回了下暖。整整一個過年期間,舒窈都寸步不離的在醫院照顧他,都把他給樂壞了,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在醫院躺著。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好景不長,跨年那天大家一塊去江邊看煙花的時候居然又碰見陰魂不散的蔣方逸了!!!他都氣死了!就是因為這小子舒窈才這麽久不理他,結果好不容易兩個人關系回個暖他又出現!!

他鞋子都被這個討厭的家夥踩臟了!舒窈都不幫他說話!!

他簡直快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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